后狨长老说到这里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,手臂一垂彻底咽了气。
后棪和身后众人见了,纷纷围在后狨身边痛哭起来,哀痛之声响彻整个山洞,吓得旁边弋江赶紧劝她们小点声,说祁氏的人可能还在附近,不要被他们发现了。
“我去外面看看情况,等她们好了我再回来。”风太昊说了一句便径直走出了山洞。
过了不知道多久,几个人终于冷静下来,后棪擦了擦眼睛,开始询问众人之后发生的事情。
原来几人边打边退渐渐不敌的时候,正好遇到寻找洞窟的两人归来,而且两人还带来了风太昊和弋江二人。
风太昊这人实在是太厉害了,简直跟后狨长老年轻时一样,一个人就打败了祁膺带来的十几人,只可惜对方最后见势不妙带着几人跑掉了,大家因为担心受伤的长老,所以才赶来这里。
后棪听到这里不禁眉头深锁,自己还真是没用,牺牲了后狨长老不说还把手上的半张羊皮书弄丢了,想到这里她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。
不过既然是长老的临终嘱托,等之后跟族长汇合之后,自己一定要请愿亲自从祁膺手上抢回那半张羊皮书才行,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娘和其他长老,夺回部落。
后棪把自己的想法跟族人说了一遍,他们自然都点头赞成,只是他们这边大部分人都受伤极重,恐怕需要先修养一阵,而且找人这件事宜少不宜多。
有人提议这件事最好还是请风太昊来帮忙,毕竟对方之前展露的实力实在可怕,路上即使遇到祁氏的人也不怕。
他们正说着,弋江从屋外端来了一些煎好的汤药放在了众人的身旁。
“你们的族长是不是一个三十多岁,穿着朴素的女人?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们就不用找了,我和风大哥从族中逃出来的时候,她因为伤重已经身亡了。”
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片哗然,哭泣声、叹息声、愤怒声再次响彻在整间石室中,后棪更是悲伤过度,一下子哭晕了过去。
风太昊在弋江身后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脑袋。
“这时候你就不要添乱了,你虽然医术不错,可惜说话做事都太鲁莽了。”
弋江揉了揉脑袋,嘟着嘴有些不满地说道:“这怎么能算鲁莽呢,族里遭遇这么大的变故,大家都有权知道真相,这样才能化悲痛为力量,一举杀回部族领地,将那些祁氏的人打得落花流水,这样也对得起他们族长的在天之灵。”
过了一会,后棪和族人纷纷跪在地上,面朝一个方向,脸上露出虔诚的神色,伸出双手做起了托举的姿势,同时口中不停念诵着什么,双手合在胸前,向前叩拜了数次。
这是她们部族的一种追悼族长的仪式,平时都是由长老主持,并献上诸多祭品。
又过了一会,后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站起身望向风太昊。
“我作为少族长,不,现在是族长,命令你跟我一起去抢夺被祁膺抢走的那半块羊皮书,替死去的族长和族人报仇。”
“现在还不行,等你把伤养好了再说。”风太昊一脸冷峻的说道。
“我这伤怎么样都无所谓了,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羊皮书抢回来,找到混沌幡,这样才对得起娘和后狨长老,对得起那些无辜死去的后氏族人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注意你的身份!你一个小小的侍从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,难道不怕我用族规惩治你么!”
后棪气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领,举拳就要打去。
其他几个人见此纷纷上来劝阻,毕竟对方现在是自己这边的最大战力,犯不着因为这点事而闹僵了,而且对方并没有说不帮忙,不过他们也明白少族长亲人过世的悲痛心情。
旁边的弋江看着似乎不嫌事大,又火上浇油般地说道:“既然这样,风大哥你就退出后氏部族不就好了,反正这里不留你,还会有其他部族收留你,在那些大族当个乞丐也比这里当族长丈夫要强的多。”
风太昊瞪了她一眼,似乎极其不满她的说话方式。
后棪没有办法,终于一甩手将他放开,她把眼前这些人一股脑都赶出了石屋,一个人躺在石床上发起呆来。
傍晚时分,弋江拿着一只烤好的野兔腿准备送给后棪,她本来不想来,但因为拗不过风太昊,最终还是不情愿地来了。
“没想到他不怎么爱说话,指责起人来却是一套一套的,看来师父多半也是跟他一言不合闹僵了,他这才离开师父的吧。”
自己白天虽然说的有些过分,但那也是人之常情,没必要惩罚自己去给那个女人送吃的吧,而且自己那份兔肉都还没吃完,一想到这里她就一肚子气,要不是师父的叮嘱,她早就动手了。
弋江在洞中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人,于是她又走出去询问后氏的族人,结果大家竟然都没有注意后棪什么时候离开的石屋。
她气喘吁吁地跑到风太昊身边把这件事告诉他,结果对方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。
“好的,我知道。”
……
祁氏临时营地外的一个草丛中,一双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前面巡逻的一名青年,等待着对方走进自己身前的瞬间,她猛然窜出,一捂他的嘴,直接将他拖了进了草丛中。
“不许说话,不许叫嚷,否则我就杀了你!”
那人很配合地点了点头。
“你们少族长最近是不是拿到一卷羊皮书。”
那人又点了点头。
“那他现在人在哪儿?是否还在帐篷里?”
那人摇了摇头。
“不在了?”黑影闻言一皱眉:“那他去哪儿了?”
那人又摇了摇头,同时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,似乎想说什么。
她以为对方要反抗,手起刀落,直接扎在了那人的胸口上,结果了他的性命。
她身形一闪,趁着云遮月的一片黑暗瞬间冲入了营地中,躲在一个竹筐后面观察者营地里的情势,正是从山洞里偷偷溜出来的后棪。
她一想到风太昊之前的态度就一肚子的火气,他虽然没有和自己举行联姻仪式,但好歹也算是名义上的丈夫,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自己这个族长难看。
一人做事一人当,既然他不肯来,那她只有一个人夜探祁氏营地,说什么也要把那半张羊皮书找到。
祁氏营地内共有五座帐篷,每个帐篷前燃烧着一个火把,周围影影绰绰可以看到几个来往放哨的人影,她大致数了一下,约有四、五个人,另外通过帐篷里面的火光可以看到,几个帐篷里均有数个黑影,粗略一算应该是三十人左右。
“既然你们敢放火烧我部落,那我今天也要烧死你们这些人才行!”
想到这里她暗自打定主意,等对方都睡着后就去盗书烧营。
一个距离她最近的帐篷前突然传出一个动静,紧接着从中走出来一个捧着木盆的少年。
那人看起来约莫十几岁,出来时一手抱盆一手撩帘,向着里面微微点了一下头,而帐篷中此刻似乎只有一个人的影子,摆了一下手示意那少年快去。
后棪等少年经过自己身边时,突然窜出一把捂住对方的嘴,拖入了边上的阴暗角落里,对方一惊手中的盆差点掉到地上,幸亏她眼疾手快抓住了,这才没有闹出动静。
那名少年由于年岁太小,经不住后棪三吓两吓,马上交代了所有事情。
原来他是少族长祁膺随行的一名仆童,平时专门负责他的起居生活,他刚才走出来的地方就是对方的帐篷,因为祁膺走了一天累了,所以让他去打点水给他洗脸擦身。
后棪直接将他打晕藏在了黑暗的角落里,然后起身准备冲进去逼问祁膺羊皮书的下落。
正在这时门口突然来了一名身高六丈的青年,他走进去不知道跟祁膺说了些什么,两人便一起匆匆离开了。
后棪知道机会来了,马上窜进帐篷之中翻找起来,自己的羊皮书多半是逃跑时遗失的,那应该是被祁氏之人捡去交给他了才对。
大帐内一侧摆放着一张兽皮和草垛铺成的床铺,边上不远处的屏风上挂着一张渭水流域各大部族的地图,详细记录了各个部族的名称,区域范围,人口数量等信息。
屏风前是一张低矮的木桌,上面摆着一盏油灯,几张羊皮和一杆毛笔,旁边角落里立着一些兵器,大帐内空间不大,设施也比较简单,几乎一目了然。
后棪找了一圈,很快便在对方床榻的兽皮下方找到了那张羊皮纸,她此刻才注意到,羊皮纸的背面还印着她们后氏部族的族徽呢。
后棪卷起羊皮纸小心放入怀里,这次可不能再马虎了,她正要转身离开,谁知这时祁膺和那名青年竟然一起返回了,正好和她撞了个面对面。
“我还说是谁敢大半夜的袭击我们祁氏部族,没想到是我们的棪少族长。”
“现在是族长了,你杀了我母亲,杀了我族人,这笔血债我一定要让你们偿还!”
后棪说着拔出刀直接砍向他,却被他身旁的那名青年挡住。
“我拦住她,你快去叫人!”
“不用,听馨儿说来的就她一个人,我之前在后氏部族时可是第一眼就看上她了,这次正好带回去给我当奴隶,你记得下手轻点就行。”
“你这个恶心的病鬼,我说什么也不会娶你!”
“等你成了我的奴隶,到时要怎么样还不是听我的,到时候说不定是我娶你呢。”祁膺说着怪笑了两声。
后棪直接举刀冲着那名青年砍了过去,对方虽然能力不弱,但后棪可是接受过后狨长老精心调教过的,就连她们部族那些青年也不是她的对手,更何况眼前这人。
双方交手几乎没几个回合,后棪便用刀在对方胳膊上划开了一道数寸深的伤口,她趁着对方一个失神,一个跨步闪电般来到对方身后,举刀刺入了他的后背。
那人倒在地上,口中只是呻吟了几声便再也不再动了。
后棪拔出血淋淋的长刀马上朝祁膺刺去。
祁膺没料到对方身手这么好,竟然这么快就将那名身手不弱的青年杀死。他马上反应过来转身要跑,但却被后棪一刀飞出刺在了腿上,噗通一声栽倒在地。
他转过身拖着受伤的腿刚想求饶,哪知对方两只羽箭已经插在了自己的胸前,他到死都没看清对方何时出的手。
后棪见对方倒地身亡,似乎还不解气,直接从他腿上拔出长刀,把祁膺的头颅割了下来,准备带回去祭奠族人。
正在这时,帐篷外的人似乎是听到了这里的动静,一股脑的都跑向了这里,有些人似乎刚脱下衣服准备睡下,又被外面的动静吵醒,营地中马上人声鼎沸热闹起来。
后棪此刻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管对方有多少人,掀开帐篷帘子就想出去拼命,这时她身后突然人影一闪,一个重击将她彻底打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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